基督教經典文摘

《天路歷程》的啟示(一)

尋道

　　引言

　　保羅在以弗所書論到福音最高的啟示－－基督的奧秘，就是「外邦人在基督耶穌裏，藉著福音，得以同為後嗣，同為一體，同蒙應許。」(弗三6)這奧秘就是神要藉著基督建立一個榮耀的教會，使萬民和天上執政掌權的知道神榮耀的恩典。(弗三9-10)

　　主耶穌在十字架上完成救贖，升天後不久聖靈就照神在約珥書的預言，降臨在耶路撒冷，神榮耀計劃中的教會便在地上出現，基督的教會就在猶太教的聖地耶路撒冷顯出屬天子民的榮美見證，正如保羅在提摩太前書所說：「大哉，敬虔的奧祕！無人不以為然，就是：神在肉身顯現，被聖靈稱義，被天使看見，被傳於外邦，被世人信服，被接在榮耀裏。」(提前三16)但這個榮耀的見證只出現了不到六十年，就被儀文和教條的宗教所取代，正如啟示錄中主耶穌向約翰說的七個教會的光景。(啟二、三)

　　在七個教會中，主耶穌提到唯一蒙稱許的非拉鐵非教會，這個教會在眾教會荒涼時，唯一持守主忍耐的道，即主耶穌離世前吩咐祂的門徒「彼此相愛」的新命令。(約十三34-35)在主後一千五百間，普世教會因為落入天主教會的體制，成為字句儀文的教會，只有少數敬虔的信徒持守使徒們的教訓，活出彼此相愛的生活。在弟兄會的教會領袖博饒本（Edmund Hamer Broadbent 1861-1945）所著《走天路的教會》，記載了二千年來歐洲各地持守使徒所傳福音的基督徒團體。從第一世紀直到十六世紀馬丁路德改教期間，這些分散各地的信徒，一直承接了主耶穌所吩咐的命令，在各地持守教會的見證，正如啟示錄第三章，主耶穌對非拉鐵非教會所說的，「得勝的，我要叫他在我神殿中作柱子。」因此，他們的團體成為「永生神的教會，真理的柱石和根基。」(提前三15)使神教會榮耀的見證一直傳流至今。

　　十六世紀馬丁路德改教後，教會脫離了天主教儀文的系統，歐洲教會大多落入國家教會的另一個系統中，雖然教會在真理上有了極大的改變，聖經也普遍傳到信徒手中，但教會整體是落入老底嘉教會的光景。歐洲過去一千五百年少數敬虔團體在受逼迫、流離失所的環境中為耶穌基督作榮耀的見證，這些少數教會信徒，與使徒約翰一樣，「在耶穌的患難、國度、忍耐裏一同有份，為神的道並為給耶穌作的見證。」(啟一9)使得異教的歐洲基督化，公開承認獨一真神和聖經，成為文化和信仰的核心，整個歐洲可說是基督化的國家，但這只是外表的傳統，大多數百姓只是掛名的信徒，並未重生得救。

　　一、《天路歷程》與時代的見證

　　然而，坐在天上神寶座右邊的主耶穌基督，祂自從升天後一直在用祂的全能治理萬有，治理祂在地上的教會。馬丁路德的改教就是一個偉大的見證，主藉著一個貧窮農夫的兒子，打敗統治全歐洲近一千二百年的教皇，使教會回到因信稱義真理的根基上。

　　從馬丁路德改教後，神在歐洲繼續興起敬虔的團體來持守主耶穌的見證，比較明顯的，在德國有敬虔主義和英國持守聖潔生活的清教徒等。十七世紀中，本仁約翰就是在那個時候神所興起復興的使徒，他是屬英國清教徒，神興起他為要將教會帶回生命和聖潔生活的根基上。正如神使用馬丁路德一樣，神使用一個沒有受過大學教育的銅匠，用寓言式的小說《天路歷程》為教會和一般百姓立下信仰的標竿。《天路歷程》是描寫基督徒走天路的歷程，而《蒙恩回憶錄》是他所寫的自傳，記載他內心轉變的經歷，可以說是《天路歷程》的核心。這兩本書為後來三百年教會和社會復興，奠定了一個穩固的根基。

　　二、《天路歷程》對教會和世界的影響

　　本仁約翰的《天路歷程》是全世界範圍內除《聖經》之外發行量最大的圖書。

　　這本寓言體作品被稱為「具有永恒意義的百科全書」，是英國文學史上里程碑式的篇章。許多文學史家將他和莎士比亞、米爾頓相提並論，把《天路歷程》與但丁的《神曲》，奧古斯丁的《懺悔錄》並列為世界三大宗教體文學傑作。本仁約翰也被公認為英國通俗文學的鼻祖。

　　三百多年來，《天路歷程》突破了民族、種族、宗教和文化的界限，傳遍全球，被奉為「人生追尋的指南」，「心路歷程的嚮導」。即便在非基督教文化中，它也是學術界最熱門的研究話題之一，這部作品在全世界各地已有多達二百餘種譯本，是除了《聖經》之外流傳最廣，翻譯文字最多的書籍。這部通俗小說，傳流深入民間，被廣泛閱讀，在那時代改變了整個歐洲社會，使人們在基督教的聖經之外，接觸到基督教信仰的實際描述。為這後來二百年歐洲福音的復興立下根基，使歐洲社會更進一步走入歸向神的計劃。

　　我們看一看當時流行的情況－－

　　有一天他行走在街上，有一個老人趨前大膽地問他：「你莫非是那本《天路歷程》的作者本仁約翰？」本仁約翰覺得奇怪，問那老人說：「莫非你也讀過《天路歷程》嗎？」那老人很詫異地答說：「時下誰沒有讀過？」

　　1680年，《天路歷程》已經出到第四版，在英國出現了盜版情況，出版商龐德不得不在報紙上刊登廣告，警告盜印的不法之徒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多年蔑視本仁約翰的宗教領袖和學者卻為著《天路歷程》的暢銷，甚為苦惱，感到束手無策。當本仁約翰多次在法庭受審時，法官們和英國國教的衛道士經常揶揄他並沒有受過正式教育，胸無文墨；如今《天路歷程》面世，他們本想以漠然的態度，置之不理。不需多久，這些素來敵視本仁約翰的人，發現這種消極超然的態度並不奏效。《天路歷程》的讀者群逐漸地不再是市井之徒，許多英國的達官貴人，宮庭王族，都人手一冊，茶餘飯後，都在談論這本書，有人甚至模倣《天路歷程》書中人物的談話的語氣。

　　但在歐美以外的國家，由於沒有聖經和基督教的文學著作，百姓仍停留在多神的文化中，使得福音很難傳佈，中國就是最顯著的例子。

　　關於教會的影響

　　《天路歷程》的主旨，是講到一個忠心基督徒行走天路一生的歷程，從慕道、重生、加入教會，傳道到被神接到天堂。其實，這本書是本仁約翰他一生追求神故事的描寫。這本書向讀者呈現當時教會真實的光景，在1642-1685年間，英國清教徒在英國皇室和國教的雙重逼迫下，走向獨立聚會，本仁約翰就在這種環境下，因自由傳道常入獄，在這期間受到許多掛名信徒和傳道人的逼迫，但在監獄他卻遇到許多為信仰受逼迫的敬虔、有學問的信徒，因這種環境，使他能更清楚地看見當時教會外在和內在屬靈的情形。

　　所以，這本書對於追求走天路的信徒，可說是一本「行走天路的指南」，在往後三百多年英國和歐洲教會靈命和福音的復興，都與本仁約翰的《天路歷程》有直接的關係，因為這本書和《蒙恩回憶錄》，將基督徒真實的信仰生活描寫出來。到十八世紀初英國威爾斯大復興，勞威廉、亨利．馬廷、衛斯理兄弟、懷特腓，美國愛德華滋，和德國摩拉維亞弟兄會等，都是建立在清教徒信仰的根基上。

　　三、《天路歷程》寓言式的教導

　　主耶穌在四福音中，用人類生活所接觸的大自然和生活事物，來描述和比喻天上的事物，聖經舊約先知書，也有許多先知用寓言式的比喻，將天國的奧秘－－永恒的真實向尋求永生的人顯出來。發明點字的海倫凱勒，在她一篇論述她看見神的聖城的奧秘，就是向看得見的事物的人們述說。照樣，本仁約翰在聖靈所賜的恩賜，用寓言的方式，用人物的故事，將關乎永恒的屬靈經歷表明出來，「因為所見的是暫時的，所不見的是永遠的。」(林後四18)因著聖靈所賜的恩賜，使人們更容易明白屬靈的經歷，這本書造就了三百年走天路的信徒，相信它的功效會持續到主的再來。

　　本仁約翰寫《天路歷程》的故事，有其特殊環境，一是在他家中，他將這些故事講給他的妻子和小孩聽，與他們一起討論，另一個是他被關的監牢，他將所寫的故事，給獄中的囚犯一同討論，包括各種罪犯，及因信仰被關的清教徒，有許多是高級知識份子，及社會地位很高的信徒，這本書獨特之處在此。

　　壹、從醒悟到得救

　　本仁約翰在這一段中向我們說明，他醒悟悔改到十字架下接受救主寶血贖罪，蒙赦罪，受聖靈為印記，而重生的過程。這許多寓言的故事中，所出現的人物，是他環境中實際所遇見的人物。他按著他們的表現，給他們取名，安排他們在他走天路的路上出現。其中，基督徒就是他本人，幫助他前行的人物，是預表當時幫助他的屬靈姊妹和季裴德牧師。走天路必須知道的比喻，是他描述當時，他所遇見內心的光景，聖經真理的啟示。這些故事，將屬靈永恒的事物，用人生日常生活的人事物，活畫在眾人面前。使未信的和信徒都能從其中得到教訓和造就。

　　(一)基督徒醒悟奔走天路

　　「看哪！我夢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，站在洞穴的邊上，背對自己家的房屋，他手裏拿著一本書，背上捆綁著一個沉重的包袱。(太十一28)我注視著他，只見他打開那書，在那裏認真地讀起來。讀著讀著，他眼淚流下，接著渾身顫抖；又過了一會兒，他不能自已的發出一聲悲悔的呼喊：『我該怎麼辦？』」(賽六十四7)

　　他在極度痛苦、煩惱中，終於向他妻子和孩子們敞開，把自己所看見的告訴他們：

　　「『唉，我親愛的妻子，』他說，『還有你們，我親生的孩子們，作為你們的親密家人，我快要被自己身上那沉重的包袱給壓垮了。而且，這本書確定無疑的告訴我，我們這個城市將要葬於來自上天的火海。在那場致命的災難中，不論是我自己，還是你，我的妻子，都將悲慘地化為灰燼，除非我們能夠想出一個絕處逢生的辦法，可是眼下我還拿不出任何主意來。」

　　他的親人們聽了這番話，都驚愕不已。(彼後三10)但他們並不相信他的話，以為他的神經出了毛病，大家置之不理，並且責罵他。

　　(二)傳道者的指示

　　為此，他在自己房間向神祈禱，求神憐憫他。有一天他在曠野漫步，遇見一個名叫「傳道者」的人，相問之下，他告訴傳道人：「我擔心背上的包袱會使我沉淪到墳墓以下的地方，甚至還會墜落到地獄中去。而且，先生，如果我連進監獄都沒有準備，就不會甘心去受審判，然後被處死；對這些事情的憂慮使我痛苦不已。」(來九27)

　　傳道人給他一個羊皮紙卷，上面寫著，「逃避那即將來的懲罰。」那人讀罷羊皮紙卷，非常認真地看著「傳道者」，問說：「我要逃到哪裏去呢？」

　　傳道者用手指向一片寬闊的田野的遠方說：「看見那邊有扇窄門嗎？」

　　那人答道︰「沒有。」

　　傳道者說：「那你看見遠方有亮光嗎？」

　　那人說：「我倒是能看見那亮光。」

　　傳道者接著說：「盯著那亮光，一直朝前走去，你將看見那扇門；當你敲門的時候，有人就會告訴你應該怎麼辦。」(太七7)

　　於是，在夢中，我看見那個人立即拼命往前跑。他還沒有跑出自己的家門口多遠，他的妻子和孩子們就察覺到了他的舉動，在後面追著大聲呼喚他回去。但是，那人卻捂住耳朵，一邊繼續奔跑，一邊高聲喊叫著︰「生命！生命！永恆的生命！」就這樣，他頭也不回，一直向田野的深處跑去。(約三16)

　　(三)鄰舍的攔阻

　　當他往前跑時，他的鄰居們都與他妻子大聲喊他回頭，其中有兩人決定要把他拉回來。一個名叫「頑固」，另一個叫「善變」。當他們趕上他，要他回去時，他回答說：

　　「千萬不可，你們居住在毀滅城中，我也是在這座城中出生長大的。顧名思義，這座城將會毀於一旦；或早或晚，你們會死於此地，還會下沉到墳墓之下，墜入一個燃燒著烈火和硫磺的地方。放聰明點，你們和我一起走吧！」(啟二十11-15)

　　(四)墮入絕望潭

　　「頑固」見勸他無效，自己回去，但那位「善變」，因為好奇想要更多知道一些，便與他同行。這位奔走天路的基督徒，告訴「善變」書上所記載，他們將要去聖城的光景，但他們走了不遠，來到平原的沼潭地，一不小心兩人都深深陷入泥沼。正在掙扎中，「善變」生氣努力掙扎爬起，只留基督徒一人在泥沼中，幸好有一個名叫「幫助」的人把他拉出來。基督徒問他，為什麼沒有把這一條到聖城必經之路修好呢？

　　他回答說：「這個泥沼是一個無法修復的地方；隨著人們對自己罪惡的懺悔，靈魂糟粕和污穢便源源不斷地順勢流入此處，所以這個地方叫作絕望潭。(詩四十二)由於罪人一旦覺悟到自己身陷絕望境地，他的靈魂中便產生許多恐懼、疑慮，便灰心喪氣；所有這些東西都要匯集在一起，並沉淀在這裏。因此，這片地面才如此糟糕。」(羅七7-25)

　　「其實天國之王並不忍心看到這個地方不可收拾。」「幫助」接著說：「在他的監工們的指導下，他雇來的工人們已經在這一小塊地面上工作了一千六百多年。如果行之有效，它肯定早就該修好了。據我所知，至少兩萬年建築材料已經填到裏面，還有，數百萬有益的教誨，不分五冬六夏，源源不斷地從全國各地送來。這些教誨是最好的材料，在通往泥沼正中央的這一段，鋪放了一些優質堅固的台階。」

　　「但是，在這樣的時節，當許多污泥濁水噴湧而出時，這些台階幾乎看不見了。即使能看見，人們由於神智不清也會一腳踩空。(賽三十五3-4)不過，人們一旦進入那扇窄門，路就好走多了。」

　　【註：本書寫於1672年，這絕望潭預表靈性醒悟的信徒所必經信心絕望的試煉。】

　　(五)前往德行鎮

　　不久，走到十字路口上，一個叫「俗智」的人，住在享樂城裏，離基督徒家不遠。他聽見基督徒的故事，主動向他提議，有一個好辦法能替他擺脫背上的包袱。他對基督徒說：

　　「前面有個村子，名叫德行鎮，那裏住著一位紳士，名叫『循規蹈矩』。他很明智，而且名聲很好。他很能幫助人拿掉像你背上的包袱那樣的重擔。對了，據我所知，他用這種辦法已經幫助了許多人。嗯，此外，他還能醫治那些因為背上的重負而被折磨得精神癲狂的人。就像我剛才對你說的，你可以去找他，他馬上就會幫助你。如果他不在家，他還有一個年輕英俊的兒子，名叫『文明』。說起來，他做這事兒和那位老先生本人一樣棒。聽我的，到了那裏，你的負擔就會解除。如果事後你不願意回到原先的住處，您可以把妻子兒女接到那個鎮上來一起住。」(西二20-23)

　　基督徒聽到這個好消息，離開原路，正往德行鎮的山崗走去時，但是，當他好不容易來到山腳下，卻看到那山崗聳立，因為山崗太高不敢攀爬。基督徒不敢貿然前行，惟恐那山會倒下來壓在他的頭上。於是他站在那裏不敢動，又不知如何是好。而且，他的包袱彷彿比先前行路時更加沉重。山上還不時有火光閃現，基督徒擔心會被火燒著。身處此種境地，他不禁冒出冷汗。(出十九、二十)

　　於是他開始後悔不該聽從「俗智」的勸告。正在這時，他看見「傳道者」向他走來，不禁羞得面紅耳赤。「傳道者」越走越近，不一會兒便來到他的面前，嚴厲的責備他不該走離正路。

　　【註：德行鎮是預表外邦人和信徒相想靠行為稱義，不但教導人靠自己的義，也提供安逸的世俗生活。】

　　傳道者向他指出：

　　(1)他引誘你偏離正道，你要恨惡自己，因盲從一個世俗凡人的誘惑而棄絕神的正道。神說：「要努力進窄門」，(太七14)就是進那扇我要你去找的門。因為那個邪惡的人使你遠離那扇窄門，也遠離通往那扇窄門的正道，幾乎把你引向滅亡的境地。

　　(2)其次，你必須憎惡他，因為他千方百計使你憎恨十字架，而你要把十字架看得「比埃及的財物更寶貴」。(來十一25-26)此外，榮耀之王已經告訴過你：「凡要救自己生命的，必喪掉生命。」(太十六25-26)、「人到我這裏來，若不愛我勝過愛自己的父母、妻子、兒女、弟兄、姊妹和自己的性命，就不能作我的門徒。」(路十四26)因為真理告訴我們，沒有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亡，我們就不能得到永生。

　　(3)最後，你必須憎惡他，因為是他引誘你走向那條通往地獄的道路。你必須考慮到他要介紹你去見的是什麼人，還要考慮到那個人他們歷代都是西乃山的奴僕，根本無力幫你解除重擔。

　　(六)進入窄門

　　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，基督徒終於來到了那扇窄門前面，他看到門上寫著一行字：「叩門的，就給他開門。」於是，他叩了兩三下門，嘴裏喊著：「我現在能進去嗎？雖然我曾經是一個不可原諒的叛道者，裏面的主人還會開門憐憫我嗎？要是能夠進入門內，我將永遠讚美祂在天上的無窮榮耀。」

　　過了一會兒，一位莊重嚴肅的人，名叫「善意」，在門裏面問道：「誰在那裏啊？您從何處來，到這裏來做什麼？」

　　基督徒說：「我是一個可憐背著沉重包袱的罪人。我從毀滅城來，要到錫安山去，(耶五十5)為的是逃避那將要到來的災難。有人指示我說，必須經過這道窄門，所以請告訴我，你可不可以讓我進去？」

　　「善意」說：「我滿心歡喜地歡迎你的到來。」他說罷，便打開了那扇門。

　　當基督徒朝門裏走的時候，「善意」從裏邊猛地拉了他一把。基督徒不解，問道：「這是什麼意思？」「善意」回答說：「離開這扇門不遠，有一個堅固的城堡，由魔王控制著；魔王和牠的走卒從那裏朝所有到這扇門來的人放冷箭，使他們來不及進門就猝死於門外。」(太七8、十25)

　　接著「善意」向他解釋：

　　「我們不拒絕任何人」，「善意」說：「不論他們到這裏來之前做過什麼。他們決不會被丟棄。因此，請你走過來一點兒，我要教你應當走的路。朝前看，你看見那條窄路了嗎？那就是你應當走的路。它是古代聖賢、先知、基督和祂的門徒們開拓出來的，(約六37)它是一條又正又直的道路。

　　「但是，」基督徒說：「這條路上會不會有岔道或者彎路，使陌生人可能迷路呢？」

　　「有啊，」「善意」回答說：「有很多彎曲而又寬闊的道路都和它連通。但是憑著這個你就可以分清正道和斜路，因為只有正路才是既筆直又狹窄的。」

　　然後，我在夢中看見，基督徒進一步向「善意」問道，能否幫助他解除背上的負擔；因為他還沒有將包袱卸掉，而沒有別人的幫助，他就無論如何也沒法擺脫重負。

　　「善意」告訴他說：「至於那個包袱，你就先心甘情願地背著它，直到你到達那得救之地；因為到了那裏之後，那包袱就會自己脫落下來。」(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