壹、寫在前面的話 貳、認識神的建造 參、神的五次建造 |
參、神的五次建造 一、方舟的建造 (三)神為何揀選挪亞造方舟 2、是個義人 「惟有挪亞在耶和華眼前蒙恩。」(創6:8)下面說:「挪亞是個義人,在當時的世代是個完全人。挪亞与神同行。」(創6:9)這三句話真寶貝,奠定了挪亞的人生,挪亞被神驗中了,神相信他,才托付他。下面是方舟的樣式,神指示他得救的門路,托付他救別人的方法,這是事奉的模式。 「義人」,「當時的世代是個完全人」,「与神同行」,這些必須在生活中表現出來。做義人不是向神做的,是在人面前做義人。做完全人也不是單向著神做。耶和華對亞伯拉罕說:「你要在我面前做完全人。」(創12:1下)但多數是我們在人面前表現出我們是義人。「与神同行」是要脫离人群与神單獨建立關系。這三個條件是挪亞被神托付、使用的基本原因。 圣經中稱為義人的有几個?舊約里有挪亞、約伯、但以理(參結14:14、16),我們不再研究他們的歷史,沒有時間,我們看新約的圣徒有沒有被稱為「義人」的?馬太福音第一章明明講約瑟是個義人。 的确是個義人,否則神不會揀選他來撫養神的儿子,若不是約瑟撫養祂,希律王就把祂殺掉了。約瑟的義顯明在哪里?圣經說:他的未婚妻馬利亞,在還沒有被迎娶時就有了孕。這個消息對約瑟來說,是個惊天動地的消息,像打個炸雷一樣。猶太人的道德觀念最嚴重,他們對于婚姻、兩性的問題,律法要求最嚴格。他听見這個消息沒法理解,叫任何人也容忍不下去,這是最大的羞辱,令他難以忍受。按猶太律法只有一個結局:把她告訴會眾,經過政治、宗教机關,把她拉出去用石頭打死;打死以后,不准父母收尸,因為這太羞辱了!父母也不承認是自己的女儿,然后讓飛鳥、野獸把尸體吃掉。 但約瑟听見這事不知怎么辦,不愿明明地羞辱她。他很作難,不如暗暗地把她休了。以后被別人看出來再定她的罪,我不對她下手,她是大衛的子孫啊!這一點被神看中了。 今天很多青年、中年工人,在這個問題上往往犯了錯誤。發生事情后,不多禱告,被情感激動就下決定,要處理他、對付他。本來是同工,后來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。這是因為出現事情后,不禱告、不思想的原因。即或處理方法對,但你的心不對,還是沒有好結果。罪不能不處理,錯誤不能不糾正,但在處理時,我們的心比那個被懲治的人態度更重要。今天教會的分裂,有很大成分是在這個情況之下處理不當,同工鬧分裂,教會鬧分裂了。分裂容易,再合就難了!我沒有遇見一個分裂以后再合一的教會,最多是你不攻擊我,我也不攻擊你;你做你的工作,我做我的工作,互不來往,這是最好的了。一般分裂以后,互相攻擊、排斥、定罪,叫下邊信徒為難,找不著路,不知怎么辦,弄得教會烏煙瘴气,這不是一個義人的行為啊!所以神不能托付、重用我們,因我們度量太小、目光太淺。事奉神的人眼光要遠大,胸怀要寬廣,像所羅門一樣有廣大的心,但我們不是包容罪惡,在處理問題時,一定要深深地思想、多多地禱告。首先要把私人成分放下,先對付自己:「主啊!你叫我听到的、遇到的,我當怎樣處理?你先洁淨我的心,叫我有正直的心,使我有你那樣的心來處理這個問題,你的十架大愛在我里面,我再定罪、再處理就不會出岔子。就是我用責備,他也不會生气。」在愛里責備,只能把弟兄姐妹得著,不會把他推出去。我們對罪應該敏感,但對付罪的方法要謹慎啊! 約瑟是個義人,他的義在哪里?听到風聲后,雖然按人不能忍受,但又想:馬利亞不會做坏事,肯定有原因,不能盲目地處理。他禱告再禱告,思想再思想,正在思念的時候,主的使者就來給他解釋這件事:她將要生一個儿子,你要給祂起名叫耶穌,因祂要把自己的百姓從罪惡里救出來。約瑟,我知道你的公義、圣洁、敬虔,馬利亞也是一個敬虔的女子,神驗中了她,神与她同在,至高者的能力蔭庇她,她要生出神的圣者來。 約瑟真是個義人,這個義還不小呢!外表看沒有什么,但從主的話語中、從神的計划里看,他真是個義人。別的沒什么長處,只有這一點長處,神看中了他。神看我們也是如此,你有一點義行,神也不否認、不抹煞。只要我們能在神的工作上細心一點、謹慎一點,多禱告少決定,多禱告少忙碌,主必要把大的工作托付給我們。 摩西帶領以色列人走曠野道路時,你看沒看見他有一個特點?問題一臨到,他上山禱告,去摸神的心意,一天不行兩天,等神說話了,他再把神的話宣布出來,神的話一出來,問題就解決了。 我在讀中學時,看圣經看到民數記,對神有一個看法:神怎么揀選摩西作大領袖呢!我不佩服。為什么?摩西這個人沒有一點自信心,大領袖應該利索,講話算數。摩西意志薄弱得很!問題一出來,什么也不決斷、也不思想,就會在神面前哭。在耶和華面前哭一場,神的話一臨到,問題解決了。我蒙恩以后才知道,這是個真正被神使用的人哪!會在神面前哭。 一個被神使用的人不會在神面前哭,只會下命令、組織、討論,結果問題越來越麻煩。會跪在神面前哭,一哭問題就解決了,這是屬靈問題,奧秘的很!在神面前哭得痛、哭得透,把神的心感動了,天地万物都為你效力。我們應從敬畏神的人身上得教訓、得亮光。從人來說:他們能夠被神使用,做大的工作,帶領那么多的青年人在生命的路上奔走,這不是小事情啊!他們有聰明、有學問嗎?我看一樣都沒有,神為什么使用他們?他們有一點,就是會跪在神面前哭:這個弟兄軟弱了,那個姐妹又退后了,工作上又有難處來到了,那些弟兄又被關起來了,怎么辦?只好在神面前哭。哭著哭著問題解決了,哭著哭著靈性复興了,退后的人赶了上來,冷淡的人熱了起來,這不是神的作為嗎?這個比人的方法要好得多。 有一個派別的人,當人被關起來以后,赶緊給官方送錢,往大隊、往縣里送錢、送禮物。以上這兩种方法哪個好、哪個真啊?旁觀的人看得清楚。只要會跪在神面前哭,就能蒙神大的恩典。但在人面前不要哭,一滴淚也不要掉,不叫人來怜恤我們,我沒有缺乏、沒有軟弱、沒有受騙,在神的面前,我的淚可就擦不干了,這就夠了。 有一次,一個作官的人到我家里,他說:「你這個人,就是怪!」我說:「怎么怪呢?」「到現在出來十來年了,你也不向我們寫個字,人家別人都寫上訴、寫申訴,寫了以后,我們可以幫助他,房子也好,生活費也好,工作也好,都有适當地安排。你什么也不寫,我們想幫助你也沒法幫助。」我說:「寫什么上訴?為什么上訴?」「你冤案錯案嘛!一定要寫,你是標准冤案錯案!」我說:「我沒冤案!你們也沒有錯待我。」「你看看你,迷不迷啊!你還沒有冤枉,你要是不冤枉的話,那監獄里沒有冤枉犯了,你為什么坐監啊?」我說:「為了傳耶穌嘛!」他說:「對呀!信耶穌是不是個大罪呀?」 「你們認為是罪,我不承認是罪。」 「對呀!四人幫認為是個罪,現在我們認為不是個罪!信耶穌信仰自由,是公開的,你受那么多苦,你還說不冤枉呀?」 我對他說:「我謝謝你們,我哪有冤枉呀!」 「我給你講講,你還不開竅,我是叫你寫一個條子說:我冤枉了,你們替我查一下檔案,你一句話就可以了。我們一查檔案,你冤枉了,房子有的是,生活費有的是,還能不給你吃、不給你用啊!」 我說:「我确實沒有冤枉呀!我的年日沒有浪費,我坐監是神叫我坐的,沒有你們我想坐監還坐不了呢,為什么?我去報名坐監,你們還不要我哩。這個坐監當時雖然很難過,現在我想一想,真好得很哪!這監里比我讀神學還要好,從中我認識了我的神是又真又活的神,我還要什么呢?主給我的恩典夠我用的,我跟從主耶穌,我的房子多得很!到哪里弟兄姐妹都說這里有房子,你來吧!那房子要比你們的漂亮多了。」 「你是不是說真心話呢?」 「我是誠誠實實地講,一點儿沒有虛偽,并不是諷刺、譏笑你們,我認識到這是主給我的恩典,所以我說,我沒有冤枉,我不向你們叫冤枉,我的淚不向你們流,我就是三天不吃飯,也不求你們周濟一點,我們要耶穌養活我們的。不給我工作,不給我糧票,几十年過來了,我不生活得很好嗎?我也沒有生病,也沒有餓死,我的孩子也沒有餓坏吧?耶穌真養活我們了,比你們養活還要好,我要你們東西干什么呢?」 主知道我們的苦難,知道我們受的冤屈,我們可以到主面前去思想自己和他們的結局!詩篇七十三篇說:那些逼迫神儿女們的人,吃的肥胖,到處毀坏神的殿,下面說,我到圣所里思想他們的結局,一思想時我們贊美主,神啊!除你以外,在天上我們還有誰呢?在地上也沒有我們所愛慕的。這是一個認識神的人,外面受苦,里面清洁。難處臨到,要和神對付,叫神給亮光。有了神的話語,再來處理一切問題,神能不祝福嗎?一切問題帶到神面前,不自己處理,讓神替我們處理,因為祂是我的公義、救贖。祂說的話頂算數。順服圣靈在里面的聲音,主叫我們怎么做,我們就怎么做。做了以后,主負責任,圣靈有印證,見證顯出來被人看見,救恩有出路、福音有出路、教會有出路,這就證明說:我們真是義人。神因著我們的義,好成全祂的救贖恩功。 (1)義人才配作時代工人 讀經: 路1:5-20 神有很多重大的托付想托付地上的人,可是祂找不到合乎祂心意的人,所以很多圣工就在地上停頓下來,神的計划甚至被人的軟弱、缺乏耽誤了。比方說,主耶穌再來提娶教會,這決不是主的耽延,或說時候不到。我們看看万物的變化,從天上到地下,從里邊到外邊,完全說明主耶穌的預言基本都應驗了。可是主還是沒有降臨、顯現,到底問題在哪里?不是人可以攔阻神的時間,乃因人的軟弱、缺乏,不能承擔神的旨意、托付,所以神只好寬容再寬容。神若能在地上找到一個人合乎他旨意的人,馬上就把時代往前推進一步。 當你站在一個湖邊,扔一塊石頭,有什么景像?石頭碰著水的時候,引起一個水波,然后第一波、第二波,一環一環直到湖邊,這就是歷史變化的一個好比喻。神先在屬靈界扔下一塊石頭,打動這個環境,在靈界起了變動,然后一環一環越來越大,一直影響到后來的整個世界。神很喜歡多揀選一些合祂心意的人在屬靈界先動一動、投一投,這一投、一動把整個靈界震動了,也就是說有一個大的复興,然后再一環一環地一直影響到外面的整個世界。 在二十年代時,神在這個大地上找著了几個合祂心意的人,把他們當作石頭投一投,投在這個大地上面,人的靈魂震動起來,發出一些水波、一些漣漪。然而人都不注意,不照這個屬靈的規律去思想、去尋找、去跟從,都認為這些人糊涂了、熱昏了。真是糊涂嗎?時間是考驗真理的。過了十年八年,人才看出來,這些人真有遠見之明,他們走在時代的前面了。 二十年代,在山東有一位弟兄!是個大財主,有很多田地,本人是個秀才。信了耶穌以后,他看到圣經上說:「你若愿意作完全人,可去變賣你所有的,分給窮人,就必有財寶在天上,你還要來跟從我。」(太19:21)他很受感動,主的話照亮他:這話不是從前的故事,是給我講的,我要得永生!就憑這話,我把田產賣掉分給窮人,來跟從耶穌。能實行嗎?按人看很難,但有主的話臨到,不管環境怎么反應,不管別人怎么議論,他毅然決然地起來,把田地變賣,分給當時的窮人。當時得他好處的人,認為可碰見一位神仙了,得到了意外的福分!拿著口袋說:「給我倒點,給我多一點!」人們一面接著一面笑他,哎呀!你這种傻瓜!我正需要這些,要也要不到的,你還要扔出來。多給我一點!都爭著要。要過以后,都把他忘掉了。他就跑到大山的旁邊,搭一個小棚子住下來,讀經禱告,有飯就吃,沒飯就不吃。 神做工不是單獨的。在不遠的城市里,有一個中學老師,按今天講,可說是大學教授,薪水相當高,他有錢、有名、有學問。在讀經時同樣讀到這一段,一樣發光照亮他。他忽然感覺到:我這個教書沒有价值,我的錢財沒有什么用處,我要做一個有用的人,叫我的人生有价值,我要得生命,我不要金錢、職位、名譽。他也毅然決然地把職務辭掉,把錢財拿出來,分給一些慈善机關,都爭著搶著要。他很快把錢財分了出去,自己怎么辦?正好碰見那位弟兄,交通以后志同道合,心靈相通。离棄了當時的世界,同在草棚子里讀經禱告。肉體雖然還要吃要喝,只有一個辦法,討飯。今天你討,明天我討,討得多就多吃,討得少就少吃,不被吃、穿困惑,神叫怎么過就怎么過。 過不多久,有一個軍官,是大軍閥的部下,任軍樂團的負責團長,他也碰著這段經文,他也順服神話語所發的光,把職務辭掉。上級不要他辭職,他就偷偷地跑掉。做什么?要得永生!也把外面世界的東西完全丟掉、忘掉。這三個人,都是年輕人,頂大的也不過三十几歲,在草棚子里禱告,讀經、事奉神,有時也出去傳福音。他們的行動漸漸地帶出一种不同的反應:「這三個人信耶穌信迷了。」「信的發瘋了。」「邪靈充滿了。」這种熱心能把主見證出去嗎?這种信能把福音傳出去嗎?誰還敢信他們的耶穌?人家都希望耶穌保護、財產多、地位高;他們一信耶穌什么都不要了,要過窮日子,象叫化子一樣。年紀輕輕地討飯去,多不榮耀神!這是什么信仰、什么道路啊!人都不諒解他們。 又過了不多時候,有一個作師長的,也碰見了耶穌。同樣的這段經文照亮了他,在他里面發光。他發現:我這個官不能當,這是犯罪,不是當官,這是犯大罪,不是榮耀。也毅然決然地把師長辭掉不干,把財產分掉不要,要找地方尋求主。他听見了這三位弟兄的名字后就來找他們。一交談,靈里相通,他們四位弟兄就這樣,在一個小草棚子里禱告、讀經。餓了就出去討飯,討來的飯,几個人在一起吃,討不來就不吃。這真是另一個天地、另一個人生觀啊! 他們走錯了嗎?這樣的人對社會、對教會有什么貢獻呢?能引起教會的复興運動嗎?做夢也想不到。他們不在教會里,怎么做傳道人?怎么組織、帶領信徒?也不讀神學,就這么點知識,神學、教義不會錯嗎?他們不管它,隨著里面生命的需要,靈里的感動,就這樣在神面前讀經、禱告、禁食、傳福音。 不多久,在他們近處的環境中產生了影響。在那一陣不好的反應之后,慢慢地眾人都在思想:他們為什么這么做?真是發瘋了、信迷了嗎?看他們不像瘋子、不像被邪靈附著,生活很正常,每天禁食禱告、讀經,還出去傳福音。人們听了就說:這個沒有錯!有道理呀!就開始靠近他們,請他們去交通。他們因為信主時間短,沒有神學教育,講不出什么道來,只把個人的經歷談出來,為什么要這樣做,因為主的話發光在心里,我們看田產不是我們的倚靠,要進天國,田產是個攔阻,因為有田產的人進天國,比駱駝穿過針眼還要難呢!這不是講比方,是實際情況。學問大也不一定能進天國,与天國沒關系,你職位高、權勢大更不能進天國,所以我們放棄這一切,要追求天國的福分,人生短暫,生命是永久的。 這樣的見證一作、經歷一說,听見的人就被感動,在神面前跪下,痛哭流淚。哭上一場,靈性复興,里面得著了平安、喜樂。回到家里開始火熱起來。就這樣一環一環地把這复興的火在中國的北方到處燃燒起來,一直到四十年代末,他們完成了神托付他們的使命,到主那里去了。 他們真有屬靈的眼光!順服神真沒有錯,人生真是有价值啊!他們的人生是高尚的人生啊!反過來說:若是等到人子顯現的時候再去賣田產就來不及了,你要擔著罪名了。田產越多,罪名越大,吃的苦越深,扔也扔不掉,送也送不出去,痛痛地哭,也是無際于事的,落在時代后面,成了時代的罪人,多悲慘哪!這些歷史的見證,活生生地擺在我們后人的眼前。當時我的媽媽和他們接触以后大受感動,被圣靈開了心竅,知道這個道是真道、是真路,需要走上去,就和我爸爸商量:「你給父親要求,我們的田產太多,赶快分家。」 我父親弟兄三個,他問:「分家干什么?」「把我們那一部分田產分出來,怎么樣?」 「再發財?再辦事業?」 「不是的,照主的話,把它變賣掉,分給窮人,我們好背著十字架跟從主,傳福音去!」 在那時候來說是很難理解啊!我父親走不上去,說:「姐妹呀!這是道理!雖記在圣經里,兩千年來有多少人實行呢,我們的環境万万不能兌現啊!」 「我認為圣經的話,應當實行的就實行,不能不照圣經去行!」我父親當時也行不上去,「你愿意遵行,你去給父親講。」 封建時代,一個年輕媳婦跟公公鬧分家,這是不可思議的事呀!她這樣一講,招來了禍患,「你是瘋子,信耶穌信迷了!」 我祖父是個作醫生的,從山西逃到河南來,給當地的一個地主看病,看好后,他很感激,說:你不要再漂來漂去的,我給你几畝田地,就住下來吧!這樣在這個地方住了下來。田地少,一個老人帶三四個孩子,日子是不好過的。后來听見人傳耶穌,就信了。一信耶穌真蒙福,掙了錢就買田地,慢慢地田地就多起來,到解放前已有七百多畝地,成了當地的大地主,別人都知道我們信耶穌信發財了。 當我母親給祖父商量,要把田地賣掉分給窮人時,當然是講不通的。所以祖父說我母親瘋了。我的叔父們听見我母親要把田地賣掉分給窮人,更是生气,說:「是我爸爸辛辛苦苦掙了這么多田地,好不容易發點財、享點福,你信耶穌信迷了,信到這個地步,要把田地賣掉,分給窮人,你不是瘋子是什么?」開始逼迫我媽媽,罵她、關她、打她。她里面有靈火焚燒,火熱得很!冒著生命的危險,一定要把這道路走上去。 最后我爺爺找來兩個醫生給我媽媽看病。醫生說:「是精神病,神經錯亂了。可能有生命危險,或者會好,或者不會好;好了算你們家幸運,若是不好,后果很嚴重。我是醫生,把她看死的話,我要負法律責任。」 我爺爺有錢也有地位,因為田地多,就有勢力,与當地官府都是朋友,經常在一起吃飯喝酒。當時正是軍閥時期,政權不統一,另外封建社會,男女不平等。所以爺爺說:「我這個媳婦病了,你能看好,我謝謝你,万一看不好死掉,不叫你負責任,我給官府聲明,看病沒看好,死了,你不負法律責任,放心吧!」 所以醫生就大膽地開起藥方來。什么藥?毒藥。把她毒死,以后三天,再給她吃反醒的藥,若反醒過來病就會好,神經就冷靜了;若反醒不過來,就永遠過去了。「你去試試看吧!」叫我一個叔叔拿著藥方到各藥房里去找藥。過去交通不發達,跑了好几個縣,有几种藥買不到。只好跑遠一點,三、四天才能回來。那病人怎么辦呢?如果買藥回來人不在了,那不是不起作用了嗎?就給我母親關在屋里。我母親把鎖弄開跑掉了兩次。于是他們想辦法,干脆把她用席子裹起來,捆住,擺在院子里。有人值班看著她,把頭露出來給她灌飯吃。等藥一買回來,灌好藥以后,這人要死過去,就死在席子里,過兩三天活過來以后,再把她松綁就可以了。 所以把我媽媽捆在席子里,叫我姑姑、嬸嬸輪流值班。第三天夜里,繩子斷掉了,值班的不知是誰,打盹睡著時,媽媽跑了出去,以后再沒有回家。她也想法子把我偷了出去,到處背著我傳福音。我很小,但印象很深。 一個一個的見證擺在我們面前,他們是時代的先知,時代的見證人,不是虛名的傳道人。他們從生命里跟著神的旨意走上去,帶動了時代。他們到處講要破產,不要愛世界。大聲疾呼:「田地、財產是災禍,有一天要害你們的。」听見的人誰也不相信。信耶穌是要得平安、得祝福的,你說:我們財產多了要害我們,田地財產越多越能享福,多了可以向教會奉獻嘛!都像你們這樣誰還敢信耶穌?少數人就跟不上去,像我爸爸就是跟不上去的人,里面雖懂得了道理,也不愿意跟,認為太難了。 我的媽媽被圣靈感動心里火熱,在大街上喊叫我爺爺的名字:「XX人,你搶占天父田產,不給窮人吃,不給窮人用,天父要懲罰你!」怎么懲罰?「荒你的地,死你的人,燒你的房子!」這不是瘋子是什么?她不是瘋子,是靈里面感動迫切!是在講預言的話。 后來果然不錯,到了一九四三年至一九四五年,當地有了大荒年,頭一年是旱災,我們田地多,有七百多畝,大油坊、大酒厂、棉花房等,家里有二十五口人吃飯。荒一年怕什么?荒兩年也不要緊,不會餓著的。第二年不是旱災,是蝗虫災,加上黃河泛濫,許昌一帶都被淹了。那一年的蝗虫災,几十年來沒見過。飛來以后,中午正吃飯,天黑得需要點燈。蝗虫過去,庄稼統統被吃光。到第三年,比蝗虫還要歷害的叫蝻子、剪虫,就是約珥書講的;土話叫「蹦蹦」,蝗虫可以飛,它不能飛,但比蝗虫還要歷害,因為太多了!往田間一看看不到邊,像大海洋一樣,滿地都被蓋住了。 几年飢荒,農業、工業一片苦景。一些官僚主義靠政府的奉祿吃飯,發了大財。他們可以賣糧食,大量收地,成了大地主。我們二十五口人,田地全都賣掉,還是沒有飯吃。當時,兩三斤小麥就能買一畝地。我家二十五口人,一天几十畝地都能吃下去,所以很快就窮下來,「瘋子」的話應驗了! 還要燒你的房子哩!我們家里的房子有大門、二門、三門、后門,這是舊社會有錢人家蓋的三進院。大門里是佃戶住的,二門里是孩子們住的,再往后是老太爺住的。這時,日本兵從許昌南打過來,所有的人都往深山里逃。此時有一個親屬去世,几個親戚抬著死人到墳地里安葬。安葬好以后,到中午預備生火做飯吃。剛剛點火,因為冒煙,一架飛机發現這里有火、有煙,一定有人,就把炸彈丟下來,把叔父、表叔父、堂哥哥都炸死了。炸死還不算,沒有人去救火,所以把我們的房子燒得干干淨淨。地荒了,人死了,房子燒光了。 是瘋子說的話嗎?先知耶利米被當時的百姓反對,辱罵、挨打、關進監牢,下到枯井里,因為他的話太厲害。其實先知的話沒有錯,而是他們百分之百地錯了。什么叫先知?就是活在靈的里面,用靈帶領前面的道路,超過當時的環境、當時的世代,能跟得上時代步伐的人。 今天很多人拼命地賺錢,蓋大樓、住洋房、穿漂亮衣服、奢侈腐化,這是個很危險的事。靈里沒有亮光,人生就過不好,只能做一個時代的尾巴轉來轉去。看別人怎么樣,我也怎么樣;別人那樣買,我也那樣買;別人那樣追求,我也那樣追求。你看他們的人生多幸福?夫妻兩人的家庭,又是衣服又是樓房,每個人每月拿一千多塊,真幸福!真羡慕!真幸福、真好嗎?沒到時候,神的日子來到時就會曉得,是幸福、是痛苦,是恩典、是災禍了。 一個事奉神的人靈里絕對不能黑暗、麻痹、硬化,要跟上神的旨意。叫舍的就舍;叫破的就破;叫丟的就丟,才能蒙神祝福;跟不上去,到時候你扔也扔不掉,甩也甩不掉,拔也拔不出腳來。這不是恐嚇人的話,是以往歷史的見證,是神旨意的運行。 神的救贖計划是一代一代往前推進,逐步逐步地達到成全的地步。神在你我身上的工作也是這樣,先給我們一個感動,我們順服時,神就給我們一個亮光;再順服下去,再給一個啟示,里面更加的亮,逐步擺脫了當擺脫的,放下了當放下的。若一步不能順服,就像船一樣擱淺下來,最后被扔在時代后面。扔下來是個小問題,關鍵要落在神的審判中。 中國解放時,有土改運動,這都是神對人的審判。每個時代的轉換都有審判,在人說叫革命,在神看是審判。一個屬神、事奉神的人、神的孩子應當靈里有察覺,跟得上神的步伐,超過時代走上去,自己蒙福,神的名得榮耀,這樣的事奉有味道、有价值。 中國一解放以后,第一個運動是土地改革。土改時評成分,地多的就是地主,被槍斃的很多。我家當然是地主。當時政策很嚴厲,地主都是死刑。我爺爺早就去世,爸爸是長子,只有他來頂替。雖然當時田地賣完了,但有理說不清,因為原來的地多。 死刑判下來,要執行的時候,各個地主家的門都不准關,隨時人都可以去家里抄東西、拿衣服。飯燒好給別人吃,孩子們到處被欺負,比關在監里還難受。不過我父親沒有受這种對付,因為他的行為好。 第二天要槍斃人時,政府宣布:「明天早晨,鄉政府民兵敲鑼,在誰門口敲,誰家的親人親手把人交出來,捆緊一點!拉出去槍斃。」通知下到我們家里,這夜,我的繼母像火燒一樣,一夜睡不著覺,「主啊!我們怎能有這個結局?神啊!你的公義在哪里?」可是我爸爸一夜呼呼大睡,打著呼嚕。天亮了,要媽媽給他烙個油餅,燒碗面湯。媽媽說:「不給你做了,吃了也不消化。」她心里難過。 爸爸說:「感謝主!賞賜的是耶和華,收取的也是耶和華,耶和華祝福我們,也叫我們受災禍。」這時,我父親的靈性已經大大長進,不給做就不吃。圣經一拿,搬個小板凳讀圣經去了,而且有腔有調地出聲地讀。 一會儿工夫,一家門口鑼響了,一家人哭著把人交了出去;一會儿那家門口鑼又響了,又哭著把人交了出去。媽媽下決心,不捆爸爸,要和他一同死去,活著沒什么意思了。鑼聲越敲越遠,后來不響了。媽媽想,可能爸爸罪過太重,不用槍斃,要用更殘忍的方法對待他,越想心里越痛苦。 中午過去了,下午兩點多鐘,听見机槍響,六十一個地主,是用机槍掃射而死的。直到晚上,爸爸媽媽也沒有吃飯,但我父親心里很平安。夜里快十點鐘,大門「鮮」推開了,鄉政府有個財糧,相當于副鄉長的位置,最反對神。解放前是地下工作者,埋伏在那個地方,又是個党員,解放后他站了出來。五四運動時,他曾領青年人到禮拜堂門口高喊「打倒帝國主義走狗!」又砸窗戶。他一進門就喊:「大嫂!大哥啊!」聲音不是那么凶惡。 我媽媽听見出來,「兄弟!什么事呀?」 他說:「到屋里講,把門關起來。」到屋里以后,他說:「大嫂啊!大哥啊!我看見你們耶穌真是神啊!」 「怎么回事?」 「昨天下午不早不晚,新隊長調走了,來了個隊長是個老山東,大老粗,但很認真。昨晚開會要審檔案,不要放過一個坏人,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。看到你名字時,一看這么多地,大地主應該槍斃,倉庫在哪里?沒人講話,他問了半天,一個老先生說:他現在沒地了,是個窮家。『怎么會窮了呢?』別人就給他講荒年的情況,『那為什么化為地主呢?有沒有民憤呢?』『這個人是個老好人,就是信耶穌,外號老耶穌,沒有什么惡行。』『耶穌是另外的事情,這個与成分沒關系,既然沒有地,成了窮人,為什么把人定為死刑?沒有地几年了?』『三年了!』一看政策,『這樣的划法違反政策,三年以上就不能這樣定。』一個人說:『他還有個大油厂恢复起來了。』『怎么恢复的?』」 原來一個管賬的,他是我的表叔叔,二十歲就跟著我爺爺管賬,管了二十几年。飢荒過去以后,他幫助把油厂恢复起來。可是我爸爸靈性复興后,成年不到厂里去一次,也不查賬,虧盈他都不管。表叔叔起了個坏心:這是我辦的厂,你信耶穌信迷了,我管了一二十年,本來就是我的厂。心一黑,把筆一拿,把我爸爸的名字去掉,換了招牌,就成了他的厂。我叔父气得不得了,想告他,我爸爸說:「弟弟!耶穌已經看顧我們,我們有飯吃有衣穿就夠了,不要它吧!」叔叔一定要告。爸爸說:「要告你告,我不告。」我叔父沒讀過書,另外封建社會長子為主,長子不出面,法律不生效,叔父生气,「你信耶穌真信迷了。」父親也不生气。就這樣,油厂被表叔叔吞了去。 此時隊長派民兵去把賬本拿來,隊長要核算一下。賬本拿去以后,隊長一看生气了,「你這個人沒用處,拿錯了。」別人說:「這一方几個縣,都吃這個油坊的油。」「那怎么不是他的名字呢?」「我們不曉得。」隊長派民兵去把經理找來,表叔叔心里有數,一進辦公室就跪下來,「清天大老爺,高抬貴手吧!我是自作自受了。」一五一十交待出來。隊長說:「你這樣做,應該你擔當罪名。」把筆一拿,把我父親的名勾掉,把他的名加了上去。 這個會計說:「你看有沒有耶穌啊?要早半天就完了。因為那個隊長粗心,不會查檔案的。大哥脫險了,這能沒有耶穌嗎?我也信你們的耶穌吧!」他就信了主,又与我父親談論儿女婚事。他有個女儿,要許配給我,就是我現在的姐妹。我爸爸答應了,我岳母信主也很熱心。我還是說:事奉神,里面沒有光、沒有亮,就永遠事奉不好。歷史告訴我們,在表面上有成績的傳道人,都沒有大作為,到最后失敗的多,被時代丟棄的太多了;表面上不知名的、無所作為的,他內心有亮光,他的犧牲、忍耐、破碎,人都不理解,這些人成了時代的帶領者。他們走過以后,每一步的腳蹤,都有光照出來。誰一看見,這個路是對的,他們也會跟著走上來,這叫時代的工人! 神要興起很多時代工人,神的心急得很!但找不到合乎祂心意的人。大時代興起來以后,神只找著一個挪亞,有這一個人就夠了。我們能不能跟得上主的揀選?主若得著這樣一個人,那個生命的果效是無可限量的啊!神不用多人做少工作,神用少人做多工作;神不用大人物做大事業,神用小人物做大事業,這是神的規則、手法。 你越想大、想高,神越不用你、不摸你。你若卑微下來,人雖小,在小事上認真:「這是主叫我做的,我掃地,我從心里順服主,是主的旨意,我伏在神的權下,為主而做。」你這一掃不打緊,說不定掃到一個大時代里去,掃到一人的靈魂深處去,這是實實在在的呀!我的青壯年時期,都埋沒在囚牢里,后來習慣了,我也覺得我這個命,也只配當囚犯,生下來就是當囚犯的命。我不說想當自由人了。從小想當人上人,現在當了人下人,人下人也做不好。當我的心伏下來的時候,神把我帶了出來,我那個雄心大志又要死灰复燃。哎呀!我有了出頭之日,好好揚眉吐气,做個大傳道人吧!我有屬靈名聲了,是不是呢?神又把我放在一個環境里,在一個醫院里做什么?做一個清洁工,掃地、倒痰盂、沖開水、送飯。神把我從囚牢里帶出來,不是大大使用我,因為用不起,一用就要跳起來,一用頭就要高起來,就要破坏神的工作了。就把我擺到醫院里,早晨七點鐘就要上班,掃地,還要干夜班。 別人說:「喂,我要水!」「我來了!」「這個飯太甜,給我拿點醬油!」「快點!」「一瓶水不夠。」給他拿兩瓶,「我還不夠。」再給你第三瓶。剛掃好地,「啪」地將痰吐下去了。「怎么回事?這是剛掃的地!」「你掃地的還怕掃地呀!我吐一百次你得給我掃。」「好好,就掃、就掃。」當然心里不高興,和他吵了以后還得掃,不掃,就給院長告狀。哎呀!我胜不過人,只好頭一低,算了,不講話了,掃就掃吧!主啊!我這命怎么這么苦啊!你揀選我、呼召我、造就、熬煉我這么多年,叫我來掃地來了?我已經老了!已經四五十歲,還有什么出息? 干也得干,不干也得干,一點權利都沒有,主啊!我的命怎么這么苦?干了一個月,別人拿工資,七十、八十,一百元的也有,而我的工資只四十元錢,心里真是不高興啊!主啊!我的人生白白地浪費了。我是你的仆人,多么崇高啊!現在干了一個月才給四十塊錢,我有三個孩子,還有妻子,他們都要吃飯哩!主說:你吃飯還不夠嗎?買米是吃不完的,你想吃肉的話,還不到那個地步,你有吃飯,有稀飯喝就不錯了啊! 我沒有辦法,主壓住我,我才俯下來,我的命就是掃地的命,當工人還當不好,還當什么大傳道人!神學畢業后就學過掃地的工作,學的還不夠到家,年輕不學,年老了再學學。主啊!我就是這個命。看來看去,我是賤命不是貴命啊!不敢自命不凡了!謙謙卑卑、服服帖帖地照著這個環境的安排做。我是為主而做的,你不給我錢我就不要,叫我干重活我就干,不敢与人爭論、計較,不敢再發怨言了。難道神這樣待一個人嗎?神費這么大的工夫造就一個人,要到這种地步嗎?不是的,神早就想把你這個人拿起來用一下子,叫別人蒙恩典,但這個人心,這個驕傲、自尊伏不下來,神只得把你再放下來。 我被帶到醫院去工作,領導說:「這個工人可不是一般的工人,只能干活不能辭職,工資不加給他,他若到禮拜堂去,上午講,下午就停工。若到禮拜堂去講道,兩百元、三百元也可以給他,不去就這樣壓制他。」院長說:「某?Y人!你和別人不一樣!你是來做工的,是在病房當工人的,不是叫你來傳教的,先給你講清楚,法律上怎么規定不管,你在這里傳教我們可不答應。你們的信仰是在禮拜堂里開放的,在我們醫院里不能開放,你听清楚沒有?」當然我不講話了。「你去上工去吧!」我盡管照主所安排的,認認真真地做我的工作,該掃我就掃,里面沒有爭執,沒有不平安的感覺。掃地、倒水我里面舒服,不但舒服還有亮光。靈修的時候還沒有這樣的亮光,掃個地亮光不斷地來。主啊!這么好啊!一年過去了,里面很平靜,我來當工人不影響我与神的關系,那就夠了。工資少是少,家里的人也沒有餓著肚子,沒有缺一頓飯。 有一天院長把我找去,說:「工作是怎么干的?」我說:「院長,我盡量干的,你看什么地方有缺點,有不及之處,你給我指出來,我一定虛心改過。」「嗯。」他吸著煙,「我問你干的怎么樣啊!」 「院長!我講過了,也表了態,哪里不完全,請你指出來,我一定立時決志改進。」 他又吸吸煙,「我再問你:到底干的怎么樣?」 「院長!你的話是什么意思呢?我沒有抗拒你說的話,我也不能說自己好,有缺點或者我沒有覺察到的,或是別人給你匯報的,給我指出來,假若我不改進,你可以不高興。我愿意改進,你咋還這樣問我呢?」 「我不是問你別的問題,你當初來的時候,我給講的什么話,他們派你過來,是在我們手下干清洁工的,叫你不能傳教,你怎么還傳教呢?」 我說:「我主動給哪個病人傳過『你信耶穌吧!耶穌怎么怎么救你』,我這樣講過沒有?」 「不管你講過沒講過,你沒來以前,我們病房里,每天上午醫生查病房,病人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面,查好走了。現在病人越來越不像話了,你的病房里,醫生查病房時,『謝謝耶穌!贊美耶穌!哈利路亞!』都來了,怎么搞的呀?」 「院長,你不能向我追究責任,我沒有主動談過。」 「沒談過怎么會信耶穌了呢?不是你拉的嗎?」 「我沒有拉他們,他們要問,我有什么辦法?」 「別人問你時,你不要答复,只要注意不給他們講。」 「我是沒有講,他們問我:你怎么和別的工人不一樣呢?態度這么柔和呀!這么認真負責任,看你年紀也不小了,你不是沒有社會經驗的人,也不是沒有文化的人,你怎么和別人不一樣呢?我們要什么,你給我們什么,你這個?H這么好啊!我能說好嗎?我說我不好,好是因為信耶穌了,我講我是信耶穌的。他們說,噢!還有耶穌,談談好不好?病人要求談我不能不談,他在懮傷難過,我要安慰他,這是我應盡的本分和責任吧?我沒有別的安慰,就把我的耶穌談給他們听,他一听,哎呀!這么好啊!我信好不好?我說:好啊!就這樣他們信了。」 「你若再干上一年,我醫院就關門了,成了你的禮拜堂,我也不要當院長了,你好好考慮考慮去。」叫我出去了。 我說:「主啊!感謝你,我不要再考慮,已經考慮好了,只要你的名字被彰顯,你的福音能傳揚,我就沒有白掃地。」過了沒有多少天,院長又說:「某某人哪!你太偉大,我們醫院要不了你,醫院太小,給你調到一個高級醫院——市級醫院去。調令來了,報到去吧!」 我去了以后,叫我干什么工作呢?到手術室里去,別人來開刀時,昏昏迷迷地被放在手術台上;開好刀以后,又昏昏迷迷地抬回病房去。到開刀間把地掃掃,把床打掃干淨,沒有事情了。他們這樣做,就是叫我沒有任何机會給人傳福音,好像軟禁一樣。上班先換消毒衣,上班時間不能接見客人,不能离開工作場合。他們這樣能攔阻神的旨意嗎?其實這是神更好的旨意。以前我在病房里時,忙得想讀圣經都不容易。剛打開圣經,喊這個、喊那個的。到了這里以后,開刀是忙一些,開刀以后,沒有別的事情。我打開圣經就讀,我也不讀畫報,不給他們說說笑笑,安靜靈修,沒人干擾我。以后成了習慣,醫師說:「哎!某某師傅,刀開完了,你讀圣經去吧!下面我來搞!」我說:「主啊,這是靈修的好地方啊!有亮光就記下來,后來被同工收集起來,成了一本書籍《晨光》,比講話更好、更有影響力!神的計划奧秘,我們怎能懂得啊! 我們不要替神作謀士,不要說:我奉獻給你,因你呼召了我,我要怎么樣為你工作,達到什么樣程度,領多少人歸主,這是我們的小聰明啊!神如果打我們的岔,不讓我們實現,是神愛我們;如果我們的愿望能夠實現,恐怕就不是一個大器皿。 神怎樣用一個人呢?把你的一切理想、愿望、喜好都打消,處處走不通,只有一個路通:頭低下來,伏在十字架底下。這里面有事奉的路、有主的光、有山上樣式,你才能不黑暗、不軟弱。 那么,神就叫我一輩子這樣下去嗎?不是的,神的旨意人想不到。神看煉金子的火,到了時候,一分鐘也不讓多煉;多熬煉一分种,你的信心就會軟弱,神就少得利益。熬煉越重,他看得越認真,仔細地看著你,不叫你多受一點苦、一點熬煉。 我常想,我這個朽木頭,神看見了,把我擺在路上,讓別人隨意用腳踢,這個爛木頭有什么用處呢?當柴燒人也不要,因為爛木頭沒有火力。可是天上的神卻把我拾起來,要在爛木頭上雕出神的形象來。叫人看見,是朽木頭寶貴嗎?不是的,乃是匠人真有藝術啊!這個藝術家真是高級藝術家啊! 挪亞是個時代工人,他被神看中,因他是個義人。他的義在哪里?神指示他未見的事,他就動了敬畏的心,預備了一只方舟,使他全家得救,然后定了那時代的罪。換句話說,把舊的世界扔下去,借著挪亞的方舟把救贖計划往前推進,迎來了新的時代。 主耶穌來做什么呢?帶進新時代──恩典時代,這不是小工作。但誰能為耶穌推進這個時代呢?神在尋找,要找一個帶領新時代的人,作祂的先鋒。誰能承擔呢?大祭司能承擔嗎?教法師、法利賽人能承擔嗎?神看來看去,都不配,徒有其名而無其實。在宗教上地位很高,但對神毫無認識,利用宗教為自己謀福利。對律法很熟悉,能講解圣經,博得眾人稱贊,卻不能把神的心意宣布出去。 有一天,神找到了一個人,他就是老祭司撒迦利亞。經上說:他們夫妻二人都是義人。我讀到這句話時深受感動,他們真配當耶穌的先鋒啊!夫妻二人都是義人,這不容易,一般情況,弟兄是義人,妻子不是義人;弟兄要背十字架,妻子要推脫十字架,拉弟兄后腿。但這對老夫妻,兩個人都是義人,他們的義在哪里?怎樣被神看中的呢?下面說:「遵行主的一切誡命禮儀,沒有可指摘的。」(路1:6)他們在個人私生活里遵行了神的誡命禮儀。神看夠程度了,所以把這個重大的責任、光榮的職分交給他們。 他們遵守主的誡命禮儀,這是一种外在的律法條規,都遵守了。恩典時代很多人最大的缺欠,就是光講恩典,反對律法,「他是律法主義」、「律法派。」律法不要了嗎?主耶穌沒有廢掉律法吧?主耶穌說:律法的一點一划都不能廢掉。天地可以廢掉,律法不能廢掉。我們怎敢廢掉呢? 我去東北一個地方,教會分兩派,「他們是律法派,我們是恩典派,他們是异端」等等。律法本身不是錯誤,是神賜下來的。神沒有是而又非的,祂頒布律法還會再否認嗎?祂的話安定在天,從永遠到永遠。問題是你怎么守律法,用條文、外表的規矩守?你對律法那個心就不對。按著條文一條、兩條我守住了,我靈性高尚了,他不是從生命里去體會律法的本意,心靈深處不知道神的旨意是什么,這是外表守,守得越歷害,虧欠越多。只要人說我好,我總是規規矩矩的。法利賽人身上帶著經文匣子,走几步路停下讀圣經,再往前走。他們真敬虔!主耶穌來了,一語道破:你們這些假冒為善的人有禍了! 律法本身并不是禍,關鍵看你是怎么個守法?態度怎么樣?我們事奉神的少不了律法。律法是個軌道,好像交通規則一樣。基督徒不是否認律法、廢掉律法,也不是靠律法稱義。就像你開車遵守交通規則,還算你的功勞嗎?是你應盡的本分。你在線里開車,可以開快。我們在律法里能夠盡量的追求恩典,享受恩典,但是不能越軌。 基督徒不能違反道德律,道德律是做人的本分,要你作個規規矩矩的人,男女關系清清白白的,跟人來往要誠實,發生矛盾時要謙卑忍耐,這是人的本分。作基督徒還和別人吵架、爭理,那算什么基督徒、什么信仰?作基督徒還占便宜、男女關系不清白。你不能說:我心坦白得很!我們之間沒有不好的意念。為了叫別人得益處,主的名不受羞辱、不受毀謗,我們應當謹慎自己。我站弟兄地位,你站姐妹地位,公公正正的,這樣才算得胜的人。 我發現很多基督徒,甚至傳道人,對道德問題不懂得。你想:在男女關系、人与人交往上,他的道德律就夠不上,還說得胜嗎?你本分就沒盡到,一切利益只為自己著想,這能叫得胜嗎?我們講的得胜,是攻克己身,就是內心的思想、意念、情感,不能在心里放縱,從道德律看你就不像話了。我們乃是講生命圣靈的律,圣靈不叫我做,你恨我,我去愛你;你有需要,沒有求我幫助,我還要幫助你。圣靈的律高過良心的律,遠遠高過道德的律,不然就談不上是基督徒了。律法就是道德律,在道德上指導我們當怎樣行事為人、与人來往;對財物、生活怎樣。換句話說,是和人有關系的。誡命后六條都是對于人的:不可殺人、奸淫、偷盜、妄作見證、起貪心等,這是和人的關系,沒有律法的約束,你就沒有標准,所以律法誡命是不可以廢去的。 撒迦利亞是個祭司,遵行神的誡命禮儀,無可指摘。下面說:只是沒有孩子,他們的年紀也老邁了。按當時猶太人的觀念,當祭司的沒有后代,別人都說:你是被律法咒詛、有問題了。老祭司這么敬虔,沒有后代,事奉可不容易了。當百姓到圣殿燒香禱告時,一打听,「誰當班呀?」「是撒迦利亞。」「算了吧!他還被神咒詛,還能替我禱告嗎?明天再來吧!」撒迦利亞照樣按著班次進殿燒香。他不看環境,只是專心事奉神,真是個義人啊!我們事奉神不能活在人的輿論中,叫人的議論促使我們發熱心或不發熱心,這是個大錯誤。 五十年代,有一天我去看一個姐妹,有急事找她。大約早晨七點多鐘就去了。她丈夫已經過世,她在教會中是個執事。我一敲門,她應聲說:「誰呀?」我說:「是我。」「哦!你等一下。」我等了一分鐘她也沒開門,兩分鐘也沒開門,我再敲敲,「你不要急,我馬上就來了。」四五分鐘后,她才把門打開。我說:「我有急事找你。」「很好,進來吧!」我一看,說:「我真對不起你。」因為她在靈修禱告,墊子擺的好好的,床上一本圣經,小女孩在床角坐著揉眼睛。我說:「姐妹!對不起,我來這么早,有急事找你,打擾你靈修了。」「沒關系。」我說:「你起的挺早。」她說:「早就起來了,我在禱告,正好你敲門,我沒給你開門,你不要見怪。」話剛結尾,小女孩不留面子:「叔叔!媽媽剛剛爬起來,把我也折騰起來了,我還沒睡好呢?」姐妹一下子臉通紅,我也不敢再問下去了。我們有沒有這個錯誤?我們事奉神,總喜歡叫別人說我們屬靈,說我們好,這不是一种好現象。所以,我們要真誠地向主盡忠、從主受托、為主而活、為主而做,這樣主才敢用我們。不是討人的喜歡,講道、走路,過的生活都是在神面前。 什么叫義人?我們生活在神的面前,討神的喜歡,遵行神的旨意,不怕人的評論,這是我們的本分;按著職分、班次進殿燒香,這是我的班次。百姓可能要譏誚我,要說我閑話。猶太人說:「老枯樹,還指望你給我們一點果子嗎?到現在還講什么敬虔?連一個孩子都沒有!你別給我們禱告燒香了,神不會垂听你的禱告。」但撒迦利亞不管這一切,夫妻兩個彼此勉勵、忠心事奉主,這真不容易啊!就這樣,按著班次進殿燒香的時候,神的恩典臨到了他。天使給他報信:你們夫妻兩個的禱告蒙神應允了。禱告什么?「主啊!給我們個儿子吧!作你的仆人、作你的祭司,若沒有后代的話,百姓不得益處,怎么能見證你?」他們整天禱告,神不听嗎?沒有不听的。主耶穌說:要常常禱告,不可灰心。 我認識一位姐妹,与丈夫一同蒙恩,后來丈夫跌倒了。因他是個高級職員,解放以后這個運動、那個運動,這個會、那個會,他軟弱了。但姐妹沒有灰心,一直為他禱告,家人也幫她禱告,有時禁食,有時整夜為他禱告。可是一年一年過去,丈夫依然如故,一點不熱心。姐妹二十多年不灰心的為丈夫禱告,真不容易呀!別人都說:「別為他禱告了!」她說:「他的重生我清楚,他的跌倒我也知道,他是我的丈夫、我的弟兄,我為什么不為他禱告呢?神不听是神的問題。到最后一口气,我還要為他禱告,這樣,我見神面的時候就無愧了。他不肯悔改,肯定有神的原因,我檢查自己,沒有什么對不起弟兄的。我相信,神不會不听,可能到我去世以后,他會复興起來的。」 一直禱告了二十八年,有一天,他丈夫忽然醒悟過來,痛痛地認罪,靈性复興起來,人生有了大改變,把家庭奉獻給主了。我曾帶弟兄姐妹到他家里去,他很熱心,天不亮就出去買菜,自己燒飯叫弟兄姐妹吃。他住的房子很高級,晚上睡覺時,他說:「你們睡床,我睡地板。」農村去的弟兄姐妹對衛生不大講究,他家的地板是打蜡的。有一次,我与一個弟兄去,他習慣吐痰,一口痰吐在地上,用腳一驅,把蜡驅去一大塊。哎呀!我怪難為情。老弟兄看見后,馬上跑過去:「弟兄你不要難過,地板算不得什么!」拿毛巾過來「你鞋臟了,我給你擦擦鞋吧!」 他家里是開放聚會,青年人、大學生、留學生都去。那地區有人反映說:「老先生,你不能這樣作,几十個年輕人在你家里聚會,這怎么可以呢?」他說:「可以也好,不可以也好,我信耶穌,虧欠耶穌几十年,現在耶穌的恩典A{到我,我要把門打開。這不是我的家,是他們的家,他們要來,我就不拒絕,你看不行的話,就把我關起來吧!」別人沒辦法,他已經六七十歲,這個地方的人都認識他,他很有威信,又沒干什么坏事,唯獨信耶穌。他們說:「那你隨便吧!出問題我們不負責,你自己負責任吧!」 差不多每天都有一、二十個大學生去,真是神用他們的家。他把經濟力量拿出來,擺在主的工作上。他常說:「弟兄姐妹!我虧欠神太多,二十八年荒廢了我的年日,我現在一天要當三天過,也不能把二十八年贖回來啊!」 傳福音更為熱心,過年的時候還要求我去傳福音。到浙江,下大雪也要去。晚上路走迷時,不能到村庄去,天黑了沒地方住,在江邊打魚的棚子里住了一夜。我問他:「老弟兄!冷不冷?」他說:「應該冷,老肉體享受了二十八|~,不凍他凍誰呢?」天一亮,「哈利路亞贊美主,走吧,弟兄,傳福音去吧!」真是一天當五天也不止。不看圣經不能睡覺,正睡覺把燈拉開,又看圣經去了。為什么?二十八年荒廢了,我再不看神的話,就沒机會看了。人生改變后,充滿神的愛,忠心事奉主。他不是傳道人,但借著他,相信的人很多,哪個地方的人都有,還都是年輕人,出國的也有,跟他交通屬靈問題,我也從他身上得了不少教訓和幫助。 我能夠蒙恩,悔改歸向主,我爸爸為我禱告了十年。每逢寒假、暑假,我回去和爸爸睡在一起。他早晨起來,往牆角一跪,聲音不大,就痛哭流淚禱告起來。我以為是家里困難吧!我更加發奮讀書,神的時候到了,才把我轉回過來。他說:「孩子啊!感謝主,主沒有推卻我的禱告,我花了十年時間的禱告,把你從小就奉獻給主。但看你的樣子不愿意事奉主,光想當官,我勸不了你,只有為你禱告,主把你找回來了。」 复興、靈魂得救都是從禱告來的,不下禱告工夫,叫神怎么做工?禱告時間越長,功效越大,神的恩典越丰盛。那位姐妹為丈夫禱告二十八年,在人看沒有一點希望,但悔改以后蒙的恩更大,幫助了許多弟兄姐妹。六十八歲的老人,能夠复興起來,是他妻子禱告的果效。我們也需要從親人、從近人開始,看看神能不能做工?不要看環境,不要憑感覺,是班次就上去,照著主的規矩進殿燒香。正在這時,神的使者向撒迦利亞顯現,說:撒迦利亞,你的禱告蒙神應允了,你們的敬虔圣洁達到了神面前,神看中了你,你的妻子要怀孕生子。 人看不可能的可能了。這個儿子不是一般人,他的名字要叫約翰,是「神的恩賜」的意思,要行在主面前,為主預備合宜的百姓。這個責任真不小啊!為彌賽亞開路,這是大榮耀、大尊貴。一輩子得一個這樣的儿子就夠了、就滿足了。為什么呢?如果十個儿子不被主用的話,落空得很!撒迦利亞的心得多大安慰呀!這是一生一世敬虔所結的果子,神怎么不用他呢? 這是一個配受神大托付、配帶出新時代的工人,他要把彌賽亞帶出來,他要打開恩典的時代。律法師、法利賽人很多,都沒有資格帶出恩典時代,整天守律法,結果自己滅亡了,因為光有外表沒有實際。就這一個年老的撒迦利亞、以利沙伯,他們能夠忠心事奉主,守律法、誡命,沒有可指摘的。到了時候,神說:分量夠了,夠承擔我的責任,作時代的工人。敬虔的生活、敬虔的禱告,能增加我們屬靈的分量。分量夠了,神不會不使用我們,不會不托付我們。我們的分量不°驉A神沒法使用我們。 挪亞是個義人,這是神能驗中他的原因。他的義是一生之久不灰心呀!我們熱心一陣子,三五年沒有果效,就灰心了,就想要改行。而挪亞卻不灰心,一心把方舟造起來。挪亞的儿子都長大了,需要結婚成家,但挪亞沒有給他們蓋一間房子,沒有安排個小家庭,因他有啟示:「孩子們,不要想安排小家庭,住房是小問題,造方舟是大問題,神啟示我了,方舟造好之后,一切的樓房、房子都保不住,方舟能保我們的命啊!」 他用這個道理說服孩子、說服媳婦,不容易呀!他們沒有房子住,造方舟還能快一些;如果房子給他們買好,反正我們有房子住,慢一點也不要緊。他肯定會懶惰的,他貪戀房子,就不愿意到船上住了。但洪水一來,房子不能保住性命。挪亞能把儿媳說服,更不容易呀!服服帖帖的一家八口人同心合意造方舟,盡力地造,就這樣造了好几十年,神的話應驗了。 挪亞進方舟時,并不是陰天,而是好天,「孩子們走吧,到船里去吧!」一進去,耶和華神把門關上了,然后洪水降下,泉源裂開了。這時眾人才看見,這個老頭有眼光啊!有多少人要去叩方舟的門,他們不听老挪亞的話,后悔也來不及了,都被水淹死了。 誰是義人,誰就承擔這個大的使命。我們是不是義人?我們平常生活里有規矩、禮儀、律法沒有?有人說神的恩典大,所以就隨隨便便,高興就做一點,不高興就不做,那不是一個義人。你再熱心、再有本事,神不相信你,神不托付你作時代工人。你的靈性不穩定,德行、信心都不穩定,神不會用這樣的人的。你當記住:誡命、禮儀是為操練自己。事奉神是我們的天職,我們要禱告、要讀主的話,要按著規矩掣簽,進殿燒香。不管環境如何,只向神盡忠。心志拿定后,神說:你是義人,經得起長期熬煉。甚至說:十年二十年的熬煉,神絕不會空空地熬煉,到最后成功了、穩定了,神說:夠了,你就是我所揀選的時代工人,我要把新亮光、新托付、新責任給你,叫你釋放出信息來,把人從黑暗帶向光明,從滅亡帶進永生,從失敗冷落帶到靈性复興的地步。因為你先被神驗中,先穩定下來,神才能使用你。 我的父親跟不上去,因著媽媽的熱心,為主殉道,父親也醒悟了。媽媽去世以后,我一個人在戰場上漂泊,被一個軍官拾去,想收我為養子。我才五六歲,最后神用奇妙的方法把我帶回家。見了爸爸以后,爸爸痛哭一場,從此冷淡下去,很少去禮拜堂了。為什么灰心?我跟從主到這個地步,妻子死在外邊,儿子差點丟掉,家產失去,荒的荒、燒的燒、死的死,我信的是什么耶穌呢?福音怎么傳法呢? 有一天下午,我在院子里玩,有一封信送來,爸爸拿著信到屋里去看。看完信跑出來說:「孩子!我問你,你媽媽死在什么地方,能想起來吧?」我還有記憶力:「在戰場上有一條河,在河坡下面被日本人打死的。」「你能不能把那河畫畫什么樣子?我用個柴禾棒畫:一個大河,一條小路,從河上下來。他把信一拿,跑到屋里,把門一關,大聲哭起來了。 他這樣一哭,我就喊門,「爸爸你不要哭,你開門!」爸爸哭得很厲害,也不理我。他在里面哭,我在外面哭,哭了半天才起來開門。從此以后,他的靈性复興起來,直到臨終,沒有一天軟弱過。為什么?這是個大神跡呀!爸爸收到兩位弟兄寫的一封信,說到:「我們在前几天從某地方路過,發現姐妹躺在某某地方,穿的什么衣服,拿著包袱,一把雨傘在旁邊放著。我們很奇怪,姐妹离開我們已經三四個月。我們是五月端午從那地方出來的,這時候已經到陰歷九月份,好几個月以來,正熱的大伏天,姐妹在這里好像剛剛躺下,還不到兩三天的樣子,尸首完完整整的,皮膚好像還能揪起來似的,軟得很!當時我們沒有辦法,就用個席子把她卷了起來,在當地挖個坑就埋下去了。畫了個地圖,等孩子長大,要起媽媽的墳,就在這個地方。」 我父親很奇怪,我已經回來好几個月了,怎么她好像才死了兩三天呢?她沒有回來找孩子,這一定是一個神跡叫我相信!所以他大哭起來認罪:「神啊!你沒有做錯呀!我相信你沒有做錯呀!」從那一天起,他再沒有走外面的道路,也沒有做大的工作。他雖沒有口才,但里面忠心愛主,追求与主聯合,除禱告以外不肯談閑話,很少講話,但生命的能力卻很大,整個街坊從老到小沒有講他坏的,生命真到了丰盛的地步。 有一天,碰見一件事情,讓我真佩服爸爸。什么事呢?我兩個嬸嬸,妯娌之間吵架吵得很厲害,奶奶管不了,叔叔也不敢管她們。她們把袖子挽起來,一蹦一跳地吵,我在旁邊看。正吵得厲害時,我堂哥哥跑回來說:「媽媽!不要吵了,大伯伯回來了!」頓時兩個嬸嬸誰也不吵了,各人跑回各人的房間,老老實實、一聲不響了。一會儿我父親回到家里,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。我一看,我的父親真偉大呀!到我重生以后才明白,這是生命的能力,他的生活也有見證!為什么嬸嬸會听他的話呢?威信這么高呢?因為他有好的生活。 我們的家是大家庭,有几十口人在一起吃飯,是妯娌、姐妹輪流燒飯。她們之間發生意見了:今天我燒飯,明天輪到你燒飯時,我就給你找個難堪,把油吃光、鹽吃光、柴禾燒光,叫你自己灌油、買鹽、抱柴禾。我爸爸每天晚上傳道回到家里,先到廚房看看,一看油瓶沒油時,就把油灌滿;沒有鹽就把鹽裝滿;沒有柴禾,就從場上把柴禾抱得滿滿的,才去睡覺。第二天,這個嬸嬸去做飯,一看,「哎呀!嫂嫂謝謝你呀!你真幫了我的忙,你忙了一天,還把油灌滿、鹽裝滿,柴禾抱了一屋子。」這個嬸嬸一听奇怪得很!不可能吧!時間一長才發現是大哥哥干的。 還有一次,我的嬸嬸告訴我說:夏天的時候爸爸回家了,我三叔家門口一大堆臟衣服。三嬸嬸懶惰一點,精神也不大好,都沒洗。我爸爸夜里不聲不響地把衣服拿到河里洗了洗,干干淨淨地拿到家里把它晾起來。早晨嬸嬸起來一看,門口臟衣服一件也沒了,繩子上晾滿了衣服,這么干淨!誰洗的呢?問婆婆,婆婆說:「我還有空給你洗衣服?你不給我洗就好。」「誰洗的?」一打听,大哥哥洗的,能不受感動嗎?所以在家里他有威信。 他還有很多見證,他曾提拔兩個青年人,叫他們在農村里帶領教會。兩個弟兄發生爭吵時,吵得非常厲害,信徒們都勸不下。后來別人說:「你們不要吵了,到街上大伯家去,叫大伯評評理。」兩個弟兄去了,离他們家有八里路,怎么走法呢?一條路,這邊走一個,那邊走一個,橫著眼睛看。到我家時,我父親在屋里讀圣經,一看他們來了,知道有事情。「你們坐下來,什么事情?講吧!」我父親低著頭,看也不看他們,只管禱告!「你們講完了沒有?沒有話了吧?」 「沒有話了,大伯給我們評評理。」 「我們跪下禱告。」兩個人一個跪這邊,一個跪那邊,背對背,誰也不看誰。可是還不到十分鐘,禱告什么話我也不知道,忽然兩個人都哭起來。不再背對背,轉過來對著臉抱著脖子哭了起來。「弟兄啊!饒恕我,不怨你怨我。」「弟兄啊!不怨你怨我呀!」哭了半天才起來。爸爸說:「問題解決了吧?」「解決了!大伯,不怨他,怨我。」「進來洗個臉,你們回去吧!」兩個人拉著手走了出去。從此兩個人一生同心工作、同心事奉。一個弟兄大概在一九八三年為主殉道了,另一個弟兄還在,已有六十多歲,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。 這种生命的感力何等強呀!他無聲無色的,沒有講道恩賜,就是听別人講道,他在下邊服侍,把工作、把榮耀、把信徒讓給別人,他沒一點嫉妒心和爭兢的心。生命對付干淨了,他的事奉遠超過一般人所能做的。 他的去世更是個美好的見證。我不在跟前,那時我還不得自由,我家姐妹在場。那是一九六七年,文革最高潮的時候,就在那一天,他早晨靈修以后,把臉往圣經上一放,還在床上坐著,靈魂被主接去了。我的媽媽還不知道,我父親喉嚨不大好,每天早晨都得打個雞蛋花,放點香油,叫他喝喝潤潤喉嚨。這碗茶放在旁邊已經涼了,他還沒有喝。早飯燒好后,我媽媽喊他吃早飯,說:「你把茶喝掉,洗洗臉吃早飯吧!」沒有聲音。媽媽一推,「你睡著了!」一推他倒了下去,才發現已經斷气,靈魂走了。 媽媽馬上告訴親族們,准備好安葬。在文革時,還能夠讓信徒送殯嗎?那是不可能的,因為信徒們見面都是困難的,若是見見面就要定串連的罪名。可是沒想到,安葬那一天,四百多弟兄姐妹跑去抬著棺材送殯,隊伍排得很長,惊動了整個街坊,甚至連紅衛兵也來了,問:「這是什么人安葬?這么多人送殯?」有人說:「是李大爺!」 他們就跑到我家里去找我媽媽,不是去干涉,而是要哀杖,就是桃杆杆,纏上紙條子。媽媽很討厭紅衛兵,說:「你們是搞什么名堂?我們沒有哀杖。」他們就跑到牆角,不管什么棍子,一人拿上一根,十個紅衛兵也跟在后面送殯去了。弟兄姐妹一看紅衛兵也跟在后邊,就害怕了,說:「他們來不找麻煩嗎?」「不管他,既然來了,唱詩吧!」他們就大聲唱著詩歌到墳上去了。 紅衛兵在后邊跟著,一聲不響,跟到墳地上,把棺材放下來,該封土的時候,紅衛兵忽然醒悟過來,說:「我們來給『老耶穌』送殯,這不犯大錯誤嗎?」起來跑掉了。他不但不來干涉,自己也被吸引,給「老耶穌」送殯,這是生命的能力啊!提起我父親,沒有不佩服的,不信的人說:「他是個老好人。」信主的人說:「他真是神的仆人哪!」他沒有口才,講話慢得很!但是他會禱告,往里面追求,把己生命釘死了。他從來沒有發過脾气,有一次,我家只有一口水缸,我擔水的時候,沒注意,扁擔把水缸打破,水洒了一地。一般的要罵一頓,要打兩巴掌吧!他一點沒生气,光嘆一口气:「唉,你怎么不當心呢?孩子!」我很慚愧。他生命不丰盛的話,能有這個表現嗎? 等我重生之后,我常常回想他的行為。我很少和爸爸在一起生活,只有放假后到家里住,一開學就走了。到我蒙召以后到各地去,這生命的影響力仍在我里面起著作用。他里面是透亮的,我正想軟弱的時候,他忽然來信說:「孩子!你又要軟弱了吧!万不要軟弱。」正當我灰心的時候,他又來信說:「孩子!不要灰心,主是信實的,站穩腳步,主不會叫你受過分的熬煉。」 我踏上事奉的道路以后,當然是憑信心過生活。忽然爸爸來信說:「孩子!你憑信心過生活很好,但要懂得什么叫信心生活!一般來說,沒有倚靠、沒錢、沒米、沒鹽的時候,憑信心仰望神吧!孩子!家里米粟成倉、錢財用不完的時候,才是憑信心過生活的時候。手里沒錢、家里沒米的時候說過信心生活,那不叫真信心,那是逼出來的。你不是靠錢、靠米過生活,而是靠神過日子,這才叫真信心生活,就這樣學習吧!」 我當時不大滿意,爸爸不懂什么是信心生活,為什么這樣講?后來我才懂得,真正的信心生活不是靠錢、靠米,雖然這一切都丰富,我還是不靠這一切,仍然听從主的吩咐過日子。雖然有一倉米,主不叫我吃,我一粒也不吃;雖然有一抽屜鈔票,主不叫我用,我一分也不用,我是倚靠神的,這叫憑信心。很多跟從神的人,錢財多的時候,一百万、二百万在他手里,還過信心生活嗎?就亂用起來。真正一個事奉神的人,是終身終世憑著信心的。 戴德生是蒙神祝福的一個工人。有一次在美國,別人請他去傳道,可是到了時間沒有車費。但他包里放著很多的錢,不是給他私人用的。他抱著錢包在那里等,別人都買票上了船,第一班船走了,第二班船也走了,他還在那里不動。到最后一班船,有人喊:「再不買票的話,今天就沒船了!」快開船的時候,來了一個人,一看是戴德生,就問:「你來是干什么的?」「我到某地方去。」「你咋不買票呢?」「我還沒有買。」「不要買了,我本來買好了票,我家有事去不成了,這個票讓給你好了,我一分錢也不要,你快上船吧!」就這樣順順利利地到了那個地方,一點不耽誤時間,這是他的見證。 要是我們的話,「主啊!這是你的錢,我借用一下吧!」大膽得很!挪用神的款。世人還不能挪用公款呢,那是犯法的。我們事奉神,還把神的款亂用嗎! 我見有的人拿著神的錢去買樓房,買生活用品;結婚了,給你買身衣服,穿起來漂亮得很!她禱告清楚不清楚?神叫你這樣做的嗎?你哪來的錢?你是大財主,這錢叫你咋樣用法?神不算賬嗎? 神是輕慢不得的,要尊重神,神才尊重我們。我們要被神使用,就要照神旨意做事。神委托你的,你就照神旨意去做吧!不要給神當謀士,不要隨便改變神的計划。有個地方我經常去,有一次,我去之前對姐妹說:「姐妹,明?悝畯n到某地方去。」她問我車費夠不夠,我看看,只有一毛錢,离這里大概有八十多里路。過江可用五分錢,那五分錢可以夠一大半的路程車費,剩余我跑過去也可以,聚完會,他們肯定會送給我路費的,因我是他請去的,不能不給我路費吧?禱告以后我就走了。 這一次去,神要熬煉我,平常散會是十一點多,「弟兄上我家去吧!到我那吃便飯吧!」這一次希奇得很!一講完道,都說:「弟兄!愿神祝福你,下次再來,再會吧!」長老、執事都走了。看門的說:「弟兄!我要關門了,你下再來啊!再會!」 我只好出來,口渴,肚子又餓,离家還有八十多里地。我沒有辦法,只好把圣經一挾就走了。跑了四十多里路,已是下午兩三點鐘,又累又渴,開始埋怨神:「神啊!這一次跟從你可上當得很!早知道這樣吃苦,車費不夠我就不來了。這個教會真沒有愛心!不關心我,知道我是個窮傳道,這么遠路,連飯也不管,下次我可不來了。」這是我自己的想法。只好跑路,跑到一個工厂牆外的陰涼,那是夏天,我坐下休息一會儿。剛剛坐下,來了一個賣西瓜的。「哎!學生吃西瓜吧!」我說:「西瓜,是想吃,就是沒有錢。」「你會沒有錢?我不相信,你太客气了!」我說:「我真沒錢,我實在沒錢。」「真沒有錢我講義气。」他把西瓜打開,說:「吃吧!送給你吃。」 我說:「那我謝謝你。」我吃的時候,他坐下看我,心想:「你吃了總要給我錢吧!」我禱告:主啊!謝謝你!吃完以后,把瓜皮往旁邊一放。他看了半天,我不理他。他起來說:「真倒霉,碰見個吝嗇鬼!」 其實我不是吝嗇鬼,我沒有錢給他,主看我又渴又餓的,給我個西瓜吃。吃過以后,還有二三十里路要跑呢。跑到江邊,已是夜里十一點鐘。路上可以跑,大江我過不去,我又不會游泳,天使能不能像背孫大信一樣把我背過去呢?看看天使也不來;船呢,一船一船的都開走了。小划子船,一個人五分錢,六個人一船。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。看看天,看看船,再想想自己,又看看地。到了十二點,月亮好得很!沒有事情,腳一直在地上划,忽然一亮,什么東西?一看,五分錢露了出來。哎呀!感謝主,正好一只船來了,付上船票,過了江。到家已經快夜間兩點多鐘了。姐妹說:「你怎么回來這么晚?」 「不要再問了,不要再問了!」 「你肚子餓不餓呀?」 「餓也餓過去了。」 「你餓的話,忍一會儿天就亮了。」 我里面說:「主啊!我順服得不夠啊!」第二天一早,我對妹一講,她說:「哎!你怎么不早講,我半夜起來也給你燒點飯吃。」神不誤事,每一次神跡奇事出現,先是順服,順服以后,才能真的看見神跡奇事。 還有一次,在聚完會以后,人家給我一塊錢。剛出門,還沒有乘上電車,一個討飯的小孩子來,大概有十四五歲,說:「可怜可怜我,給我一點錢吧!」我一看,就這一塊錢,我說:「對不起,沒有零錢給你,今天不是好机會。」「可怜可怜我吧!你的一塊錢給我算了!」我說:「我一塊錢給你,我就沒錢了呀!」他還是要。我不理他,他一直地喊:「可怜可怜我吧!給我吧!給我吧!洋學生啊!給我吧!」我就不給他,并且說:「這個人真討厭!」 主說:「他討厭,你比他還討厭,你還有一塊錢,他連一塊錢也沒有呢!」我說:「我就一塊錢,要有零錢的話,給他一毛、兩毛都可以,我一給他,我沒有錢了。」 主說:「他比你更苦、更可怜,你還有一塊錢,你給他吧!」「給他我就沒錢了。」 「你沒有錢可以跑路嘛!」心中和主交戰有七八分鐘。「主啊,我給他!給他以后,你打發天使幫助我,我還要過大江呢!」我就把錢給了他,「你拿去吧!你幸運,碰見別人誰給你錢?」 他說:「謝謝你!」磕個頭跑掉了。我沒有錢坐車,就拿著圣經跑。從大路走太遠,就從小路走。經過一個二層樓的房鋪底下,正好一個人倒水,一下子潑了我一頭,我很不高興地說:「誰這樣潑水?也不看看下邊有人沒有!」我這一喊,上面一個人頭伸出來,一看,「哎呀!是弟兄啊!對不起,對不起!這是女儿潑的。」老姐妹就從樓上下來,「真對不起,把水潑到你身上,孩子真不當心,不懂禮貌,不看人。」 我一看,是個老姐妹,我用毛巾擦擦水。她說:「坐一會儿吧!你吃飯沒?」 「沒有吃飯。」 「孩子!快去將肉切開,把雞蛋打几個。」一會儿端了上來,叫我吃。「主啊!這一塊錢送給人家,也不錯,還能買頓好飯吃吃。」吃過飯還有力气,跑路也不要緊。談了一會儿話,我就要走。剛下樓,老姐妹說:「你等一會儿。」「孩子!你去叫個三輪車來給叔叔坐。」 我也不客气,跑累了嘛!把我送上車。剛坐好,老姐妹下來,把一個信封給我,說:「弟兄!這是神給你預備的。」 我打開信封一看,里面有兩塊錢。「主啊!這一塊錢的利息真好啊!」不到兩個小時,一頓好飯,還有兩塊錢的利息,還有車子坐,過江也不成問題,「主啊!給你投資真不賠本呀!」這樣的生活見證太多了! 神不借著難處造就、對付我們,我們怎么認識神?在十字架的造就中,才能慢慢地順服主。神使用我們做什么工作呢?讓我們對神有更深的認識,從我們身上看到神的奇事,才能把見證做出去。這個見證能在人心里起共鳴之感,叫人知道這不是講空道理的,弟兄有這見證、有這腳蹤,我也像他一樣順服主吧!誰順服神誰就蒙恩,誰就能把路走上去,后面凡看見的人都能跟上去,跟著跟著,就把時代帶出來了。 今天,神正揀選這樣的人,帶出一個新時代、一個國度的時代來。見證人在哪里?被神托付的義人在哪里?是不是我們呢?我們想到沒有?讓神借著我們把這個時代結束,迎接耶穌基督的再來。我們能否跟上這個時代的步伐?配不配承擔神的托付?使我們的實際行動定這時代的罪,我們就能蒙恩典,与神永遠享受榮耀。但我們是不是義人?我們的義在哪里?我們的私生活過得怎么樣?我們和神的關系怎么樣?我們是怎么事奉神、跟從神的,這是我們當深深省察、深深反省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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